楼开绿雨试新茶:江南小巷里的苏式早茶
江南人痴迷早茶。过去,在江南,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有这样的场景:阳光明媚的早晨,人们在树荫下走过青石板路,手里拿着一份晨报,去巷子拐角的面馆等一碗面汤;有格调的小姐、少爷们去老宅子或花园庭院里享受早茶,青砖绿瓦倒映在古色古香的屋檐下,坐在百年苏式花园里,品着香茗和点心,十分惬意。满园潺潺流水,鸟语花香,伴着悠扬的苏州评弹,是江南人悠闲清晨的完美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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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人对早茶的重视可以追溯到清代中后期。自古有“鱼米之乡”之称的淮阳地区,人民生活相对丰富,尤其是海鲜、水果、蔬菜,食材、小吃的制作更是精细。作为“碧螺春”的发源地,江南当地的茶馆和茶文化欣欣向荣,这也让当地人习惯了每天早上为今天的“品味生活”做充分的准备,炊烟袅袅伴着船歌,用一壶茶、一堆小吃、一碗面汤,开始惬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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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碗面胜过活神仙,一次能看两三里,面馆四五家。”苏州人早上被一碗面汤吵醒。鲁的小说《美食家》中有这样一句话:“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你的脑海中会闪现一个想法:去吃面汤”。在讲究的苏州人眼里,面条一定是早上吃的,而且一定是头锅里最清澈的汤。这样的面条最爽滑,所以被称为“面汤”。虽然苏式面条有数百种配料,但当地美食家的面条中往往没有复杂的内容。几颗绿色的大白菜和小葱,在文火慢慢吊起的汤头里滴上两滴香油,润一碗后的空气,再来一杯清茶,不耽误,就是一个清清爽爽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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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广式早茶是“加法”,那么江南淮阳地区的早茶文化更像是“减法”。不仅苏州的“清汤寡水”苏式面汤,扬州的早茶也将这种“大道至简”的饮食哲学推向了顶峰。
在扬州,早上随便拐进一家茶馆,要一壶早春刚出炉的新茶,一盘干丝,这是扬州最基本的早茶。但是,这盘看似简单的干丝,却很有讲究。首先,你必须选择扬州当地的白豆腐脑,用精致的刀切至粗细均匀,再“漂”成20层以上。用开水反复冲洗,去除豆腥味的同时保留了坚韧的口感。最后拌上香脆嫩滑的姜丝和虾米,浇上当地特色的芝麻酱。一盘咸甜鲜香混合在一起的干丝就完成了。吃的时候一定要配茶。清甜的绿茶可以完美的激发干丝的力度和层次感。用筷子夹起一大串,堆在舌尖上。咀嚼后,回味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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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曾这样评价一款合格的烫发干丝:“不妨碍你吃别的”,味道连续而简单,为接下来的茶点和菜品打开味蕾。
老江南人酷爱糕点。江苏和浙江种植水稻历史悠久。早在春秋时期,苏式糕点就已经成为苏州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地方糕点讲究“时不时不吃”和“鲜香”。一切遵循自然的四季,选择最好状态的时令食材,如春饼、夏饼、秋酥、冬糖,四时八日都要点。就包子而言,季节性馅料在每个季节都层出不穷。比如最广为人知的蟹黄汤包,就是在秋高气爽的季节,用最好的螃蟹制作而成,材料有坚实的蟹腿肉和金黄的蟹膏,还有春天的荠菜和秋冬的野鸭菜包...........................................................................................鸡肉好吃,少用但不要太新鲜;猪肉香,少用但不要太油腻;冬笋脆,用的少但不要太硬;虾嫩,少用但不要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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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扬州一墙之隔的泰州,总结了江南苏式早茶的“三分一面”:一茶,即一盏茶加一个烫发,称为茶头;三点,即包子、饼、油饼;一面,就是江南各地的面汤。五种食物要按顺序吃,从绿茶干丝开始,各种零食都要吃。鲜香的面汤是点睛之笔。由淡到浓,由清到重,都可以悠闲的享受味道,很舒服,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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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生活很休闲很舒服,就像走在梦里一样。每到江南的雨季,清晨的细雨落在巷子里的石板路上,伴着炊烟上的一缕薄雾。这里的早茶屋很多都是标准的苏式老房子,旧木梁尖屋顶。很多茶客悠闲地坐在这里,有时听听小曲甚至下棋,用一杯早茶消磨上午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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