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口蛋黄月饼背后,都有一滩咸蛋清在哭泣
蛋黃月餅,齁甜油膩的廣式月餅裏一顆美麗的奇葩。它的存在,讓傳統的廣式月餅有了一個真誠喜愛的理由,讓被五仁拖垮的月餅江湖名聲不倒。雖說沒有解決“吃兩口就膩”的根本問題,它還是促使我今年過節自掏腰包買了盒廣州蓮香樓,雙黃的!
精髓就是那顆鹹蛋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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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蘸了醬油的芒果,裹了巧克力的培根。“甜鹹配”這種由幾十萬年前遠古人類對碳水化物和基礎礦物質的需求轉化而來的味覺體驗,在中國的歷史的進程裏,演化成了被甜膩的蓮蓉豆沙包裹的鹹蛋黃月餅,成了味覺進化論的又一有力佐證。
但鴨子不是只生蛋黃的。即便是雙黃的白蓮蓉月餅,在它轉世之前也是一只有蛋白的鴨蛋。
蛋白這個問題不能細想,越想你就越會發現,除了佐粥,做湯的時候會用全蛋,其他所有好吃的場景,幾乎都只有鹹蛋黃。
比如只要出現就被辦公室被哄搶一空的新加坡網紅鹹蛋黃薯片和鹹蛋黃鍋巴,端午節帶著晶瑩豬肥膘的蛋黃粽子,隨便吃個大排檔就會點的鹹蛋黃焗南瓜。就連肯德基最新的網紅產品都是鹹蛋黃辣翅…
種種場景裏,蛋白就好像從世界消失了一樣,連哭聲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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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鹹蛋白失蹤之謎,一幫飯(桶)友產生了熱烈的交流。有人說這不是很明顯送蛋糕店去了嘛,我在知乎看過。有人說是送去做蛋白粉了,邏輯通順。有人說不對,鹹蛋黃的蛋白是鹹的呀,送哪都不合適吧?也有人說,科技這麽發達,鹹蛋黃這個網紅產品消耗量如此之大,怎麽可能沒有解。
就這樣,簡單幹脆的,震傻了我和小夥伴。
這的確不是玩笑。第二天,一個小夥伴幫我勾搭上了高郵最大的鹹鴨蛋生產公司之一紅太陽的采購部總經理張清。在電話裏,他也是這麽跟我說的:
“有人提前要的話,就賣給他們。有的是做蛋白粉,有的是做日本豆腐。
“那…你們每年產多少量的鴨蛋清?”我問。
“一顆鴨蛋一般30~40g蛋清,我們一年要消耗大概400多萬只鴨蛋吧。”張清回答。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用一種方法讓鴨蛋清再利用呢?”
“想過,但是處理成本太大了,不符合公司發展的方向,所以就只能丟掉了。”張清無奈的回復。
一只鴨蛋,在變成鹹鴨蛋之後,就陷入了很尷尬的境地。因為腌鴨蛋的時候,不可能只腌黃。蛋清,也是會變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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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蛋清含有35%左右的鹽分,如果不提取出來,豬吃多了都會腎虧。
但提取鹽分是一個成本極高的過程,因為蛋白質是一個很脆弱的東西,稍微動一動,熱一熱,就容易變性(愛做蛋糕的都有體會);冷不得,熱不得,凍不得。
但這並沒有解決張清經理的顧慮:
一只鹹鴨蛋,如果蛋黃就能賣出值回全蛋成本的價格,蛋清的確是棄之不可惜。但仔細想想,高鹽分的東西,倘若不小心處理,對當地人的未來生活勢必會存在不小環境成本。而且,蛋白也很好吃啊!不應該浪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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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飯(桶)友在了解鹹蛋白的處理方法後,紛紛開始展開了新一輪腦洞。
有的說鹹蛋白弄幹了代替鹽吧,有的說讓隔壁小恒水餃出一款鹹蛋白豬肉餡兒的餃子,全國連鎖推廣。但這些都是不著邊際的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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